显然,距离已不复存在。电子通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好,价格也更为低廉。刚才,我坐在沙发上,用一部廉价笔记本电脑在邻居的无线网络上登录,订了一部免费的四频手机,据说,我可以用这部手机在全世界几乎所有地方打电话、发电子邮件。
更关键的是,没人对此会感到有任何意外。虚拟世界,黑莓(BlackBerries),以及在当地星巴克(Starbucks)召开视频会议――这一切都已变得如此便捷、寻常,并且迅速。
从直觉上,这将意味着地理位置变得不那么重要。电子邮件和视频会议,意味着可以减少空中旅行。不用再有达沃斯(Davos)召开的商务会议。远程工作者无需阻塞道路,而伦敦和纽约的地产价格应当下跌,因为人们在Anglesey或艾奥瓦(Iowa)完成了他们的投行工作。
任何人都能发现,上述说法有些问题。尽管通信便捷、运输成本下降,但对大多数人而言,地理位置仍然与以前一样重要。人们并未停止乘飞机参加各种会议;世界经济论坛(World Economic Forum)会议不停地在10多个国家轮流召开。在美国,纽约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地产市场没出现问题的地方之一,少数几个热点城市正吸引着比以往更多的、受过教育的年轻人。
那么,问题出在哪儿呢?在某种程度上,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无纸化办公场所。计算机使制作大量文档变得更为便捷和廉价。不错,原则上讲,文档可以在屏幕上看,但是干嘛不把它打印出来呢?
同样,电子邮件、互联网和廉价电话使我们便于维护大量的关系。从原则上讲,有些东西可以限制在电脑空间中完成,但那又有多少乐趣?同样一封电子邮件,可以使你维持远距离的商业关系,但同时也造成了进行更多商务旅行的需求,因为人们设法抢先建立那些关系。
在离家比较近的地方,通信技术使安排一场朋友聚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容易。只要向一个发送列表发电子邮件,或者把邀请张贴在你的在线日记上就行。但是,如果你的朋友们在几百英里之外,这种做法就没多大用处了。
电子邮件和移动电话根本无法替代面对面的沟通。正如经济学家杰斯?加斯帕(Jess Gaspar)和艾德?格莱泽(Ed Glaeser)所指出的,它们只是面对面交流的一种补充。
其它科技进步,也巩固了位置的重要性。如果你可以全世界任何地方购买企业、电影或保险,为什么不从质量最好或价格最便宜的生产商所在地购买呢?曾经在国内占主导地位的城市,也可以成为国际化大都市。住在纽约或伦敦,变得更有价值,而不是价值缩水。
面对面的会议,总是有助于增强信任,同时传达意思更清晰。经济历史学家尼古拉斯?克拉夫茨(Nicholas Crafts)最近在牛津大学(Oxford)的一次讲话中总结道,“距离没有消失,而且还很重要”,他认为这个因素十分关键。
现代经济需要比以往更为复杂、迅速变化和有创造性的项目。正式的合同还是无法等同于在这些情况下保证我们诚实,这意味着你要能够相信你的同事――这还是需要你看着他们的眼睛。因此,到处开会的情况可能还是要持续一段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