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人们的时间偏好,现货要比期货值钱。居民将货币收入存入中介机构如银行,或者直接借给债务人,要收取一笔高于现货的溢价。期货与现货之间的溢价,中世纪的天主教会称之为罪恶的高利贷,现代经济学家称之为利息。银行再将作为期货的货币借贷给企业家,此时,货币收入变成企业家投资的资本。时间偏好的夸张体现,是资本(股票)市场。经济体内居民的整体时间偏好水平(时间偏好率),决定着期货溢价的高低,也决定着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的供给。因此,时间偏好决定着货币利息和投资利润。 对居民来说,时间偏好是个消费概念,对企业家来说,时间偏好是个投资概念。据说美国人的消费偏好是一种前瞻性消费,就是习惯于将2019年的钱在2009年花掉,不知2008年的金融危机会不会让美国人改变这种偏好。与此对应,咱们中国人更倾向于将2009年的钱留到2019年来花。邻居家70多岁的老太太绝没有想到,自己几十年的这种储蓄习惯,居然被大洋彼岸的美国财政部长指为金融危机的源头之一。这且不提。 现代的中央银行常常利用居民和企业家的时间偏好来调整利率。学者焦鹏的研究表明,1983年-1993年期间,我国城镇居民消费对利率的变动极为敏感,居民消费缺乏平滑性,消费起伏较大;1994年-2006年期间,居民消费对利率的变动极为迟钝,居民消费富有平滑性,消费起伏较小。显然,后一种趋势2006年后仍然在延续,也许必须经过多次利率调整(加息、降息),才会对居民消费的时间偏好产生一定影响。 譬如,2007年10月之前,房地产市场爆热,房价飞涨,央行连续多次加息。每次加息,都有专家站出来提醒购房者要警惕连续加息后的高利率风险,但未能挡住楼市抢房者的脚步。同样,2007年10月之后,央行多次加息,也未能将观望的消费者赶回到楼市里。这既是居民对利率变动迟钝的体现,也显示其住房消费的时间偏好出现了阶段性平滑的特征。 消费者的时间偏好曲线,理应跟随市场的内在频率而变化。这种偏好在外来因素的作用下,是可以被改变的,但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不主张人为干预,而是应交由市场来自由调节。人为的干预,短期内可能会达到干预者的目标,但长期来看将会延长市场的自我调整时期。如通货膨胀必然是滥发货币的货币政策的必然结果,而通货紧缩则必然伴随着紧缩的货币政策。半个多世纪以来,各经济体政府更多采纳了凯恩斯主义中的国家干预主张,力图改变市场消费偏好,为经济和社会目的服务,治理通胀和通缩如是,每当危机来临更甚。 上文提到,制止房价猛涨,中央政府部门的对策是取消住房消费的优惠措施,并加收税费,连续加息,收紧信贷。消费者的时间偏好确实被改变了,作为企业家的地产商,投资偏好也被改变了。但没想到,多重政策施加之后,房地产市场日渐萧条,这似乎并非政策制定者的初衷,何况又遭遇了国际性的金融危机这一背景。 于是,中央和地方的政府部门决定再次改变楼市的时间偏好。这就有了接连不断的房地产救市政策的出台。去年下半年以来,无数救市政策施加之后,楼市并未立即展开反弹。许多人便认为是救市力度不足,呼吁应出台更多更激进的救市政策,包括所谓购房入户,其目的无非是想迅速改变人们的消费偏好,实现立竿见影的房地产繁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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