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大家说三个观点:第一个观点,当前房地产对门业的影响不太大。第二个观点,日本地震海啸对中国经济的影响不太小。第三个观点,号召大家听老婆话,跟党走。
第一个观点:房地产对门业的影响不太大。政策打压的是价,不是量,打压的是投机,不是投资。中国房地产狂飙突进15年,与其相应的刚性需求有很大关系。譬如,居住的功能,这就是刚性需求。中国的房子建得远远不够,市场需求很大。建设部去年发出一条消息:“未来十几年中国现有的房子,有50% 需要推倒重建。”因为改革开放三十年,建的房子差不多了。大家从地级市来的不少,在座的经销商朋友1200家,大概有70%来自于地级市。数据显示,在地级城市里面,相当一部分,甚至60%的房子,在未来十年需要推倒重建。新农村改造、城镇建设等,对房子的需求是相当大的,因此专家提出,我们现有的房子数量远远不够。
另外,还有三代人的住房问题。可能大部分家庭都有三代人的问题,我们这一代人自己有房子了,儿子、儿媳妇不愿意跟我们住在一起,我们跟老人住在一起也不方便。但是现在三代人有三套房子的占多少?可能不到三分之一,还有三分之二的三代人需要三套房子,而目前只有一套房子,所以我们一定要区别房价和房量。就算近一两年新的房子没有建,老的房子还有60%以上等待装修。前三年突击高价买房子的那些人,把钱全都扔在房子上了,没有装修,没有家具。因此,在未来的一年到两年之中,家居行业会慢慢消化前两年突击买的那批房子,等不到把那批房子消化完,房子又恢复到正常的放量。因为大部分人前两年主要是在投资,住房的比较少。
再者,今年的房子,房价下降是肯定的了,但它影响的只是建材、砖头、水泥、沙子、钢筋这四个行业,对家居行业、装饰行业基本上没有影响。还有一个二次装修的问题。大部分在建房地产工地上都有八个大字:“百年大计、质量第一”。所以建材要求百年大计,70年不能动,或者50年不能动,但是装修能100年不动吗?个人装修最多10年就要重装,单位、工厂、商店装修,5年甚至两三年就要装修一遍,所以二次装修的量远远超过一次装修的总量。装饰产品、家居品远远比建材产品的市场量大,这是二次装修的缘故。
因此,未来的房地产降价与我们门窗行业关系不是太大,可能门窗的需求量还会有上升。数据显示,未来五年,中国的泛家具行业,包括门业,每年将以20%的速度递增,大概五年会翻一番。
第二个观点:日本这次海啸地震对中国的影响不小,日本制造将转移中国。
首先说明一下我的观点,我非常同情日本人民,也曾经呼吁我们的员工捐款,我们要区别看待日本军国主义思想和日本人民,我们仇视日本军国主义,而我们同情日本人民。纯粹从经济的角度上看,日本这次地震、海啸、核泄漏等一连串自然灾难,对中国经济未来10年的发展有利,它将促使日本制造业大量转移到中国。首先,地震和海啸过后,日本岛内的汽车工业、食品、海洋制品、电子工业等众多行业会遭受重创,未来三至五年甚至更长一段时间,日本相关产品很难出口国外。其次,教育、旅游等与外国人有直接联系的行业也将难以维持。试想,这几个行业的产业链断裂之后,这些人如何生存?一旦这个链条卡住,整个行业根本就玩不转,很多社会问题就会接踵而至。
此外,日本是一个能源极度紧缺的国家,核能是日本的能源支柱行业。这次海啸破坏的日本核设施能恢复多少?恢复不了的份额用什么来填补?不论是对日本人还是外国人来说,这都是一个未知数。如果日本重新建核施设,哪一个地区还敢承建?能源短缺,对日本经济来说,等于人体供血不足,身体机能必然会受到影响。还有就是人才问题。由于日本岛严重的核污染,很多人才和资本会大量撤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近20年来,日本制造业呈现“空心化”趋势,装配工厂早已陆续迁往世界各地,留驻本岛的大多为高附加值的零部件厂、研发中心等。后者位于全球制造产业链的最高端。此次受灾最重的宫城、岩手等县是汽车及电子产业的大本营。行业最新的动向告诉我们:中国将成为“日本制造”的转移阵地。
虽然外迁可能招致核心技术泄露,但日本别无选择。从保护知识产权的角度看,欧美是首选。但欧美金融危机不知何时结束,再加上人力及资源成本较高,日本制造转移到发达国家的可能性极小。日本制造业会转移到近年来制造业迅速崛起的东南亚一带吗?东南亚发展中国家如印度、越南等经济相对欠发达,虽然生产成本较低,但产业链配套不完善,满足不了现代企业生产所需的硬性条件。因此,权衡利弊后发现,将产业转移到中国大陆,是日本大部分企业目前的最佳选择。
第三个观点:号召大家听老婆话,跟党走,与政府建立良好关系。
有一句玩笑话是这样说的:“多吃菜,少喝酒,听老婆话,跟党走。”听起来俗气,可笑,但仔细揣摩,还是有一定道理的。 20 世纪60、70 年代,四川有个牟其中,每次做事都与当地政府唱“对台戏”,结果撞到“枪口”上,最终成了阶下囚。“文革”期间,他因反动言论坐牢,虽然后来成了他东山再起的政治资本,但“文革”蹲大牢的罪,他毕竟还是受了。试想,如果他是“文革”后再发表那些政治言论,岂不是成为政治理论家了吗?当时的政治气候森严,谁都不能乱讲话,否则吃不了兜着走。出狱后,他做生意赚了钱。但后来又因犯“投机倒把”罪而进了监狱。如果他推后几年再做这生意,岂不成创富典型了吗?那年月,天天在“割资本主义尾巴”,做生意肯定要吃亏。再后来,他用食品换飞机,既挣了钱,也出了名,但不幸的是又赶上全国整顿金融秩序,他又因偷税漏税在北京被抓。列举上述事例,并非是说牟其中生不逢时,也不是说他有多倒霉,而是说他不识时务,或可以说是不懂政治。
我认识这么一位高人,“文革”时他身兼四职,红得发紫,同时任××市革委、×× 县委常委、×× 公社(镇)党委书记兼当地大队(村)党支部书记。“文革”后期,因他属“四人帮”线上的“造反派”而下台。“文革”后,他无官一身轻,又积极参与当地的发家致富运动,靠贩卖生皮生活,不但发了大财,还在当地又一次扬眉吐气。过春节时,他家贴了一幅对联:上联是:“毛主席让我夺权我夺权 ”下联是:“邓小平让我赚钱我赚钱” 横批:“永远跟党走”。与上面的牟其中相比,这位高人可谓达到了“识时务者为俊杰”的至高境界。
(文:骆合理 深圳亚太传媒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)